“四弟!你身为监国辅政王,肩负社稷重担,本应约束子弟,为百官表率!可你非但不严加管束,反因一己之私,举荐此等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的凶徒霍胜胥,执掌京畿骁骑营重兵!识人不明,用人失察,其责难逃!更兼教子无方,纵子行凶!四弟,你扪心自问,如何对得起父皇信任?如何对得起这身亲王蟒袍?如何对得起……那枉死的忠良之后?!”
太子字字诛心,句句如刀,将“纵子行凶”、“识人不明”、“用人失察”三顶大帽子狠狠扣在洛烬头上,更将霍胜胥的杀人案直接与洛珩的举荐、洛烬的监国责任捆绑在一起!
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洛烬肩上。
她只觉得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太子那义正辞严的控诉像无数根针扎进她脑子里,让她只想立刻瘫倒在地,大喊“我错了饶命”。
“父…父皇…儿臣…儿臣…”洛烬嘴唇哆嗦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洛珩教的那三点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正要乘胜追击——
“太子殿下!”
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如同冰泉滴落,清晰地打断了大殿内几乎凝固的压抑气氛。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出声的洛珩身上。
只见他上前一步,与洛烬并肩而立,对着龙椅上的靖武帝躬身行礼,姿态不卑不亢:
“皇祖父容禀。太子殿下所言,避重就轻,颠倒黑白,孙儿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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