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洛骁像是彻底豁出去了,声音尖利地打断帝王,“您能做得,我洛骁为何做不得?!太子心胸狭窄,刻薄寡恩!魏王庸懦无能,只知蝇营狗苟!晋王耽于享乐,不堪大任!还有那个……”
他充血的眼珠子猛地扫向角落,带着刻骨的怨毒和难以置信的屈辱,“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汉王洛烬!一个只知道在赌坊妓馆厮混的废物!他们哪一个配坐这江山?哪一个能比我洛骁强?!”
“你——!”
靖武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秦王,嘴唇哆嗦着,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不服!”
秦王再次嘶吼,声音因极度的不甘而扭曲,“南郊大营!我几万精锐铁骑!怎么会……怎么会栽在洛烬那区区五百杂兵手里?!那毒烟!那滚石!那陷坑!那无处不在的鬼鼓!环环相扣,狠毒刁钻!这绝不是洛烬那个废物能想出来的!绝不是!他背后有高人!定有高人助他!父皇!我不服!这输得不明不白!我不甘心啊——!”
秦王嘶吼着失败的原因,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靖武帝的心上。
他原本滔天的怒火被这过于具体、过于匪夷所思的战法描述硬生生压下去一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惊愕。
南郊之战……竟是这样赢的?
那个废物老四……真能指挥出这等邪门的战法?还是说……
一丝疑虑,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爬上帝王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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