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个字落下,空气像是凝固了。
疯王爷洛通保持着扭身灌酒的姿势,僵在那里。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洛珩,那眼神像是穿透了他,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到了深宫里冰冷的宫墙,看到了兄弟阋墙的血,看到了父子猜忌的刀光...那里面翻涌着极深的东西——痛楚、嘲讽,还有一丝被猝不及防刺中的茫然。
他手里的酒葫芦,“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劣酒汩汩流出,浸湿了桌上一叠写着“亲情”二字的废稿。
死寂。
连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都消失了。
楼下隐隐传来洛明那帮跟班幸灾乐祸的议论,更衬得这阁楼里的寂静沉重得吓人。
秦月柔大气不敢出,紧张地看着疯王爷那雕塑般僵硬的背影。
“呵...呵呵...”一声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的笑声,突然从疯王爷喉咙里挤出来。
他缓缓地转过身,那双浑浊得看不清底色的眼睛,重新聚焦在洛珩脸上,带着一种近乎锐利的审视。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沾了点桌上流淌的酒液,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拉着,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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