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潜不满赵基对朝廷的态度,裴秀端着蜜醋放在鼻下仔细嗅了嗅,随即仰头一口饮尽:“二哥当时不在,在的话,肯定也会冲杀在前。阿季所做《讨大汉贼状》,二哥可看过?”
“看过,行文粗直,一味指责公卿失德,未免有失公允。”
裴潜尽可能公正的说:“桓灵二帝以来,四时不正,疫疾荼毒天下,士民受饥寒时疫之害,这才酿成黄巾之乱,公卿何咎?”
裴秀自己给自己斟酌蜜醋,歪头斜眼看碗:“是啊,不能全赖公卿。可不这样,难道是汉室德行不足,天命有变,神器即将更易?”
裴潜不语,只是长叹,他还是不看好赵基。
作为裴氏一份子,他有责任另投一方。
聊到这里也差不多算是聊完了,裴秀起身去方便,舱内角落自有尿壶。
可舱内今日涮肉烹饪,也只能揭起帘子,走出船舱去船尾处自行解决。
他看着冰封的晋阳湖,长舒一口气。
湖内冰面上许多人打洞,或垂钓,或配合渔网捕捞湖中河鱼。
自冰层厚重以来,晋阳吏民没少来这里打洞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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