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瞥一眼他:“你仰裴氏鼻息而存,处理家事难免要偏颇于妻子。如若入仕,受人恩惠,来日若涉及阿季,你如何自处?朝中有老夫与阿季便足够了,你与文固谨守门户,不可涉足。”
闻言,赵敛怔在那里。
看着赵敛,赵彦说:“你已失了壮心,与文固入仕,只会拖累阿季。阿季虽小有任性,然不亏大节,非俗流所能比。”
“仲父,侄儿再不堪,也不至于连累阿季。”
赵敛下定决心,表达心意:“如若拖累阿季,辞官就是,无非不过一死。”
“哼,现在的你,恐怕不会轻生乐死。”
赵彦没心情吃饭,放下碗筷:“若是早年的伯约,这官不当也罢,岂会向老夫辩解、求饶?你如此,文固也是如此,已是俗物,难堪大任。”
看着失神落魄的赵敛,赵彦又安慰说:“朝中百官历经生死磨难,已不可用常理衡量。留在西乡,安享富贵不受庶务所累,未尝不是人生乐事。我赵家不负汉室社稷,不该再死人了。”
顿了顿,又说:“老夫所料不差,不日杨彪就会遣使征辟。你若还认我这老朽之人,肯听我一句劝,推辞即可。卷入朝堂纷争,你难做,阿季也难做,也别让老朽难做。”
“有些事情与你说不明白。”
赵彦说着长叹一声,心中忧愁,赵基的功勋过于亮眼,显衬之下,河东之士颜面无存,朝廷公卿百官也像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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