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洪敛容,拱手:“仆无他意,实乃董公仁在河内驻留三岁,与仆等颇有同僚之义。他若因罪见诛,或是意外亡故,说明之后也好安张将军之心。”
“这要问辅国将军不其侯伏公。”
赵基看着薛洪这张三十多岁,神情之间满是小心翼翼的脸:“要说起来,董昭最初诓骗朝廷,不能如实讲述关东各方之实情,这罪在欺君。被我挑破后,董昭又一改之前言论,令辅国将军十分恼怒,故下狱拷打,欲辨其言论虚实。”
赵基说的也都是实情,继续说:“董昭性情坚韧,不改其言。我那时候就想着与张将军结一份人情,就去狱中将董昭释放,安置于安邑官舍。不曾想他伤势颇重。而安邑城内宗贼尚存,当夜纵火焚烧官舍,董昭……多少也怨我。我若不给他酒,他也不会烂醉不醒,被火烧伤。”
留在赵基身边担任主计的张瓒这时候起身,对薛洪拱手:“当时张某也在官舍中,董公仁狱中伤势颇重,饮酒才可压制疼痛。赵侍中也非有意,实在是没想到宗贼猖獗,害了董公仁。”
薛洪观察张瓒,赵基展臂解释:“此弘农张瓒,随驾东迁之功臣也。”
“失敬失敬。”
薛洪拱手,感慨不已:“董公仁国之干才,竟不想……让侍中见笑了。”
“世事无常,薛先生节哀。”
赵基宽慰一句,扭头看张瓒,张瓒就展臂邀请,将薛洪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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