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县兵冷笑不已,抬头看赵基,他脸上好大一道疤痕:“杀贼的时候嫌人少,吃饭的就嫌人多。天子在河内,与关中相隔遥远,自然嫌弃吃饭的人多。”
赵基听了笑笑:“关中兵凶恶,关东兵也不友善,我觉得天子这里不该这样。”
“这是你觉得,你这小儿又不是朝中公卿。”
这疤脸县兵拿起水葫芦一口咬掉塞子,仰头畅饮一口,拢了拢斗篷,继续说:“天子的虎贲死了一批又一批,我听说在弘农征发的虎贲快死绝了。你们也都别逞强,别让人一句话就哄着不要命了。”
说着叹息,垂目看面前燃烧的营火:“想想家里的父母、妻子,养你长大不容易,能活着就活吧。”
另一个县兵怕他惹祸,用手肘撞了撞他,疤脸县兵只是笑了笑,索性倒头侧躺,面朝营火蜷缩着。
赵基左右看看,索性也侧身躺下,闭上眼睛就睡。
只是躺下思维放松,就想到了被阿兰咬脚趾的感觉。
有些憋屈,扭了扭腰换了个舒坦姿势。
值夜的县兵见他这样,就笑问:“可是有放不下的女子?”
不等赵基回答,疤脸县兵就抬脚将他踹翻:“莫再吵闹!”
被踹翻的县兵嘿嘿笑着,随即也不笑了,只是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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