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晓是一回事,一想到故友的境地,便是另一回事了。
靖国公自忖自己能做到的就是当做没看到罢了。
不管她是温玄策的什么人,当年的事既然已盖棺定论了,那便揭过去了。他不会管,也不想管。
可温玄策的女儿莫要撞到他面前来!看到温玄策的女儿,便会令人想到温玄策和他做下的事,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愤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这件事长子知晓,长孙知晓,一贯懂事的次孙却在此时突然提及……
靖国公脸色难看至极,对上次孙那张平静的脸,想到次孙往日的表现,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警告:“阿斐,莫要再提此事!”
林斐闻言却是垂眸沉默了片刻,而后抬头正面迎上靖国公风雨欲来的脸色,道:“祖父,你知道我。当年事发时我还未入大理寺,这个桉子闹的那么大,我想问问这个桉子。”
次孙就是这样的性子,不然怎么别的衙门不去偏要去大理寺?大理寺那等地方的人成日同穷凶极恶的凶徒打交道,便是他们一开始也担忧至极,结果次孙在里头呆的如鱼得水,反而先一步升任了大理寺少卿。撇去祖荫不看,论官阶已越过长孙了。
对自己说了几遍次孙就是这样的性子之后,靖国公勉强平复下了心绪,开口用尽量平静的口吻说道:“阿斐,此事没什么好说的。证据确凿,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大理寺库房调阅卷宗查阅!”
林斐听到这里,开口说道:“我已问过赵大人了,那件桉子的卷宗已被封存,谁也不能调阅,包括赵大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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