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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的正阳坊正是一日之内最惬意的时候。
这里虽不比朱雀坊那般官府衙门、权贵富户遍地,却因着四通八达,街道也修缮的完善,颇受长安城富户的青睐。
早上那一出富贵子弟当街动手的闹剧,此时热度非但还未消退,反而正是正阳坊四领街坊兴致最足的时候。
临街一边做事一边闲聊的妇人、闲汉正“惟妙惟肖”的说着早上那一幕的情形。
“被打的狠的,生的细皮嫩肉的那个,大早上的,也不知从哪座坊宅里鬼混出来,一边束腰带一边急着走,只顾着低头系腰带没看路!”一个闲汉夸张的“哇”了一声,说道,“就撞上了那个带着小厮的小少爷!两人好似之前便有过节,一见面,那小少爷便动手了!”
“细皮嫩肉的那个鬼混厉害,打架却是不行!瞧着走起路来脚步都是虚浮的,没一会儿那白脸便肿成了猪头!”闲汉显然目睹了全程,大声说道,“那小白脸打起人来不行,放狠话倒是一等一的厉害,直嚷嚷着要那小少爷好看。没一会儿,那小少爷的爹就带着人来了,朝着那小白脸抄了抄手,道了句‘要带犬子回家管教’什么的,说罢便立时脚底抹油带着儿子跑了!”
“等那小白脸府里的人赶来时,人早跑的没影了,哈哈哈!”
看着闲汉看热闹看的大笑,一旁正在补衣裳的妇人却是没心思管什么打架的事,而是“呸”了一口,瞥了眼不远处那条宅邸修建的格外豪华富庶的巷道,道:“八成又是个同那乌寡妇鬼混的!”
缝补衣裳的妇人说起“乌寡妇”三个字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面上神情还有些不善。
周围众人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先前看热闹的闲汉更是毫不客气的戳破了妇人的心思:“你是因着你家里那个不安分的埋怨上乌寡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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