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天空“百花绽放”的烟花片刻之后,林斐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眼前的宴席之上:饭菜酒水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侍婢、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唯恐发出一点声音,惊动到那厢脸色铁青的靖国公。
靖云侯在前,侯世子在后,两人正立在靖国公面前挨训,一旁以侯夫人为首的侯府女眷只小心提醒侍婢、下人们将席间的狼藉收拾了,并不敢掺和其中之事。
一时间,倒只立在父兄两人身后的林斐最是自在,不消正面迎上靖国公的怒气也不消操心打理府中的琐事。
这世间之事有得必有舍,有舍必有得。父兄位极人臣权贵,肩上的担子自也比他重得多,一举一动,皆影响着整个侯府无数祖辈挣下的基业。
这基业,守得住是应该的,守不住便是不孝。
此时,靖国公发作便是因着这等事。
靖国公骨子里是个耿直之人不假,可再耿直,若非事情委实紧急,是断不会选在除夕发作的。
“伯方,你月前便收到消要从北衙调去南衙怎的不早说?”靖国公指着侯世子的鼻子,骂道,“早说几日,我这张老脸还能有点用处,想办法与你调回来。眼下圣上旨意都下了,木已成舟,你是要将祖上的基业毁于一旦不成?”
这话说的委实重了些。靖云侯闻言,到底忍不住,站出来为长子挡了挡,道:“父亲,何至于此?更何况只是暂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