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云侯见此情形,来不及多说,立时追了上去。
靖国公疾风骤雨般的训斥虽严厉,却正是因着心中对子孙有所期盼才会愤怒至此,待到不训斥了,冷笑了,却是失望至极时才会生出的反应。
是以,比起训斥,这般冷笑一声离去才让靖云侯更为紧张同担忧。
待到靖云侯走后,正安排下人收拾的靖云侯夫人瞥了眼方才出声、出力互相回护的兄弟二人,叹了口气,道:“这次的事情捅出大篓子了!你们祖父若是呵斥责骂,再如何严厉也无妨,可方才这般冷笑一声的离去才是最叫人担忧的。”顿了顿,似是为让两个儿子更明白一些,侯夫人便又解释道,“这道理正如还会吵闹的夫妻,因着还想继续过下去才会吵闹,待到真正不想过了,便是安安静静的一封和离书了事了。”
兄弟二人闻言,齐齐应了一声“儿子省得”。
靖云侯夫人闻言却是挥了挥手,让原本正在收拾的下人侍婢们退了下去。
待到周围人都退下,院子里只母子三人之后,靖云侯夫人瞥了两人一眼,开口了:“既省得,又为何这般做来?”
她的儿子不至于蠢成这般,也不是那等任人拿捏的软包子,事出必然有因。
林世子听了母亲的问话,苦笑了一声,这才坦言:“其实……这是圣上的意思。”
正是因为调任是圣上的意思,他才会一声不吭。
听罢这些,侯夫人面上露出了一丝意外之色,她虽不掺和外事,却也不是什么蠢人,那接替长子的张家风评那般差,便是那等汲汲于盈利的小人。
莫名其妙的被这般的蝼蚁之辈踩一脚,捡了个大便宜,这等事必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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