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毫无波澜。
苏软软被这痛快的答应噎了一下,准备好的满腔控诉和道德谴责瞬间没了着力点,不上不下地卡在胸口,憋得她更难受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想用眼神在他那张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上烧出两个洞。
顾庭生终于扣好了最后一颗纽扣,指尖优雅地抚平领口一丝微不可查的褶皱,这才抬眼,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那眼神太深,像不见底的寒潭,苏软软心头莫名一悸,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像只虚张声势的猫科动物,用更凶狠的眼神瞪回去。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过手,拿起床头柜上那支沉甸甸的黑色万宝龙钢笔,旋开笔帽,递到她面前。
冰凉的金属笔杆触碰到她微烫的指尖。
“签。”
一个字,言简意赅,是他一贯的风格。
苏软软一把抓过笔,力道大得指节泛白。
她几乎是带着一种泄愤般的快意,目光死死钉在“离婚协议”那几个加粗黑体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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