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解下了腰间的红布,把七爷放了下来。砍了一根棍子拨弄那些茂盛的野草,寻找当年的老枫树根。
没一会儿,还真的找到一棵水桶般大的老枫树根,边头已经腐了很多,主心还在,还长出了几朵菌子。
枫树根是找到了,却没发现他娘的坟,他朝一旁的七爷看去,疑惑的问:
“枫树根倒是有一个,没看到坟啊。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里有几棵枫树根?”
七爷坐在旁边,抽着旱烟,看都不朝这边看,胸有成竹的说:
“没错,就这里地势平一点,离你爹的坟不过两丈,当年我亲手挖的坑,那还会有错吗。枫树根过来三尺多远,你把草割了就能看到。”
十几年了,当年的坟堆早已经被雨水冲刷得扁平,看不出来也是自然的。既然七爷说得这么肯定,那就动手割草吧。
杂草割开,果然看到了一座扁扁的小土堆,石宽又问道:
“是这个吗?发现了一座小土堆,却没看到墓门啊?”
“一个谋杀亲夫的荡妇,安什么墓门啊。我们能把她埋了,不丢到野外喂野狗,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时隔这么多年,说起莫秀花,七爷还是无比的气愤。这也就不难看出,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他都不告诉石宽,坟墓就在这里了。
石宽也不管这到底是不是娘的坟墓了,反正七爷说是那就是。他从旁边挖了一些土,把那小土堆垒高,又找了几块扁平一点的石头,给坟墓安了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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