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安几乎可以断定石宽知道文贤昌躲在哪里,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就不会说文贤昌那天走了。
整个文家的人,都是没看到文贤昌给胡氏捧棺材头,人也不见踪影,才知道不在家的。不在家有很多种啊,有去外面赌钱了,有钻姘头的被窝了,而石宽直接说是走了,这就露出了马脚。
文贤安不露声色,又和石宽闲聊了一会儿,就到另一片田去监工了。
收稻谷,那是要分工的。割了一会儿,就有人把四方桶放下,一部分人拿起割好的稻杆,站在四方桶外,对着那桶沿拍打,左一下右一下,左两下右两下,转过手来再右左一下右一下。
这还要喊号子,节奏不能乱,谷粒拍打着桶沿,纷纷脱落到桶里。拍的时候要用力,还要把那稻杆分开,不然稻谷脱粒不干净。
而且就拍那么几下,就要让位给后面的人,所以节奏和力道都要掌握好,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干的。
中午有人做好饭送来,大家就在田间地头填饱肚子,又接着继续干。
因为收稻谷不是按照太阳落山就收工的,需要每个工都装满一担稻谷,那才可以回来。
收成不好的,天黑看不见路,也不一定每人收得一担。收成好的,那每人一担稻谷倒也不难。大家不愿意休息,是想早点收工回去,吃饱了饭,该纳凉的纳凉,该睡觉的睡觉。
太阳还离山头有半竿高,大家都弄好稻谷。石宽给每一担稻谷都挂了牌,有推车的,推着走了,没推车的,挑着也走了,但他还得留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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