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晚上不回来,还敢擅自离营,这会儿哭有什么用。”
李连长一开始还以为庄龙是去春香楼快活过夜了,哪能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琢磨着以后不管去哪儿,身边都得带几个跟班儿,不然也像庄龙这样被人割了,那可就完蛋咯。
“我没离营,我就是去找老爷了,谁知道他们半道上……半道上……哇……”
庄龙哭得那叫一个惨呐,他一瞧见牛镇长,就跟走丢的小孩儿找到家长似的。
牛镇长这会儿可不想当庄龙的家长,庄龙现在两只耳朵没了,鼻子也给削平,脸上横七竖八好几道口子,比半夜从坟堆里冒出来的鬼还吓人。最关键的是,十个手指头都被剁掉了,以后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吃白饭。牛镇长大发雷霆,吼道:
“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
“是乌桂山的那帮残匪,哇……尤其是那个女匪,她简直不是人啊……”
庄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抽抽搭搭地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都晓得事情的大概啦,可再听一次,牛镇长还是觉得耳朵边的汗毛根根直立,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了。他虽然年纪大,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了,可那玩意儿还得保住啊,要是被割掉了,以后尿尿都得蹲着了。
庄龙都成废人了,牛镇长可不会把个废人留在身边,就板着脸说:
“好啦,这仇我们会给你报的,你就好好养着,等好点了就回家去,免得土匪打过来,我们顾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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