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文贤贵把夹着烟的手垂到床沿边,另一只手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满脸狐疑地看着阿芬。
阿芬往后退了两步,生怕再被文贤贵扇耳光。文贤贵的那个地方长了些和美金一样的小疮,而且溃烂得更厉害。她虽然没见过那种不干净的病,但基本可以确定文贤贵得的就是这种病。她直直地盯着文贤贵,一脸认真地说:
“少爷,你这儿生病了,得赶紧治,晚了就来不及了。”
文贤贵心里也清楚,知道自己生病了,只是病的位置挺特殊,他实在不好意思去找郎中看病。他心里也存着一丝侥幸,觉着咬咬牙挺过去,说不定就自己好了。
文贤贵可不像美金那么胆小,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抬起头来问:
“什么病啊?你会治不?”
没挨打,阿芬心里松了口气,她摇了摇头,轻声说:
“不晓得,你得去找你二叔看看,早点治。”
“不去,你让我脱裤子给他看,你安的什么心啊。”
文贤贵的语气有点软,倒也没生气。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把那还没抽到一半的烟扔出去,“咚”的一下又躺下了,脸朝里,背对着阿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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