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也没再说话,挣开了文贤贵的怀抱,又跑去厨房熬药了。
九月初四,文崇章的满月酒。天刚蒙蒙亮,文家的下人们就像上了发条似的,忙得热火朝天。陈管家作为这场酒宴的大总管,更是脚不沾地,忙里忙外。
石宽空闲得很,但他却在忙碌的人群中钻来钻去。他呀,就想趁着这乱哄哄的当口,出其不意地问陈管家几句话,看看陈管家会有什么反应。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他蹭到陈管家身边,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问道:
“这天儿热得跟下火似的,下午客人来吃酒,就得在这坪子上晒着大太阳,那得多没胃口啊。”
陈管家抬头瞅瞅天,又瞅瞅那光秃秃的坪子,无奈地说:
“那能有什么办法,五六十桌,总不能每桌都撑把大伞遮阳吧。”
石宽手一指坪子旁边的那几棵大树,慢条斯理地说:
“撑伞就不用啦,你看那边不就是现成的大伞吗。”
陈管家一甩袖子,满不在乎。
“树下是阴凉,可又能摆几桌啊。”
石宽把胳膊搭在陈管家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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