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惊破了寂静的山沟,把没走多远的李连长吓了一大跳,他赶紧掏出勃朗宁手枪,像只兔子一样飞奔回来。只见弄弟身前湿漉漉的,石宽的一条裤管还没完全掉下来,两人都双手紧紧抓着那杆长枪,正在互相争抢。
李连长也对着天空放了一枪,扯开嗓子大喊:
“干嘛呢,你俩干嘛呢?”
长官来了,弄弟就像找到了救星,用力把枪往回一拽,委屈巴巴地诉苦道:
“连长,他尿我,你看我都湿透了。”
石宽见李连长来了,这才松开手,不然弄弟可没那么容易把枪拿回去,他立刻反驳道:
“他要杀人。”
“我没杀他,就是气不过。”
弄弟其实真的想杀石宽,不过刚才开枪确实只是因为气不过。
气不过也开枪了,石宽可不管那么多,把心里的怀疑一股脑儿全骂了出来:
“就是他杀的,矿上的三个人也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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