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也好,不满也好,活还是要干的,大家像蚂蚁扯路一样,密密麻麻的又往对面的矿山走去。
石宽虽然是炮手,但也是要抬石头去粉碎的,放炮只是每天中午和晚上快收工时,去凿几个炮眼,然后把石头炸出来,让矿工们有石头搬而已。
今天抬石头抬得快到晌午时,石宽看了看那天空,一下把肩膀上的木杠扔下,学着雷矿长的语气,招呼凿炮眼的那几个工友:
“同仁们,走啦,凿炮眼去,不抬咯!”
那些凿炮眼的工友们早就盼着这一刻,毕竟凿炮眼能偷个懒,慢悠悠地凿好,填上炸药,就可以一屁股坐在那儿,等雷矿长吹哨子收工。等把炮点了,就能打道回府。于是大家纷纷扔下手中的竹筐木杠,应和着:
“走咯走咯,这越到下面底层,石头就越硬,难凿得要死。”
“是啊,这天气干燥得很,握锤子都握不稳了。”
“走吧,走吧,一会石头都打完了,炮眼还没凿出来呢。”
石头硬不硬?抬石头的其他工友们能不清楚吗?都晓得这几人又能去磨洋工偷懒了,一个个都投来羡慕的眼神。
唐森是技术员,没什么活干,整天就是这儿逛逛那儿瞅瞅,看看那几台机器的螺丝有没有松,要不要上点油什么的。瞧见石宽他们要去凿炮眼了,也去领了炸药和导火索,慢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小石啊,今儿个可是我最后一天带你点炮咯,从明天开始,你就得自个儿点啦,我可不陪你爬上爬下了。”
“哦,那炸药谁帮我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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