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小玉姐已经走了很久了。”
老太太精神有些恍惚,目光定在了一处好久,这才记起小玉早已不在她的身边。她缓缓的迈开步子,自言自语道:
“小玉走了,我都不记得,看来我真是老,可以死了。”
“老太太你又说胡话了,你才六十多,死谁都不能死你呀。”
丙妹讨好的说着,其实她也觉得老太太这两年来,苍老的速度要比以前快许多。
老太太离开客厅后,文贤昌和文二爷对视了一眼,都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文贤昌是认为老太太会大发雷霆的,结果老太太只是让他跪下,为文贤安坐一个勾,就别无他事了,这平静得有点不自然啊
文二爷则是想起了榨油坊,榨油坊是文家最赚钱的营生,分给文贤安这个长子,那是理所当然。只是老太太刻意强调,这就有些不符合道理了,难道榨油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文贤昌带来的士兵,和老太太家的下人,一起动手做起了丰盛的晚餐。被邀请来的人,也陆陆续续赶到,文老爷是最后一个到的,到得特别别扭,特别的狼狈,或者说是特别的滑稽。
他是坐着文心见的木头车来的,这木头车是杨氏上午来借走,中午时木德和永连好一番折腾,这才把他弄上了车子,现在推着来了。
文老爷在文二爷的三草堂被抬回家之后,石宽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今天看到,恍如隔世。那文老爷头戴毡帽,耳朵后还缠着一圈白布,眼珠斜视,嘴巴歪扭合不拢,口水老往下掉。衣领处塞着一条毛巾,就是用来接口水的。右手蜷勾在胸口,无法动弹。左手应该是还有些劲,紧紧的抓住车把,但也是无法自己把控方向,由推着车的木德时不时的帮忙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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