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莺根本没当回事,只当石宽是喝多了酒,眼睛花了,或者是碰到了流浪狗,自己吓自己罢了。说到了鬼,她好像有点感慨,温柔地说道: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只有人,人可以变成鬼,鬼也可以变成人。你害怕的鬼,可能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人。鬼之所以会出来,也不是为了吓人,他们只是心里还残留着思念。”
石宽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那带着一丝惆怅的语气,让他不由自主地搂住了文贤莺。珍惜眼前人,别等失去了才说爱。
在黄大臀家里,黄大臀手遮着油灯,好奇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个人。不对,应该是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坐着的是亮麻子,亮堂堂的头顶贴着半块黑布,浑身湿漉漉的,双腿伸直,双手撑在身后直喘粗气。
旁边卧躺着一个男人,也是湿漉漉的,脸贴着地面,脚上的两只鞋不见了踪影,露出了惨白无血色的脚丫。这人是谁?黄大臀不认识,不过看他穿着的那条军裤,应该是之前预备连的人。这会儿一动不动的,怕是死了。
黄大臀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问:
“这人是你杀的?”
“不是。”
那人可沉了,亮麻子扛着一路涉水回来,累得他现在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黄大臀不害怕,倒是惊讶得很,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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