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县往北七八里,有座镜竹山,山上有个小庵,清静得很,只住有两个老尼,自己开荒种地,自给自足,我觉得你可以到那去。”
石宽冰冰冷冷,把在县城里听到的这些消息说了出来。
方氏精神稍稍一震,喃喃嘀咕道:
“镜竹山?也好,也好,那我就到那去吧。”
方氏是文贤莺的母亲,石宽也不想方氏离得太远,没有音讯。方氏的离开,只是为了不和文老爷起冲突,让文家安宁一点而已。把方氏安排去镜竹山,至少文贤莺想念了,还可以去看看。石宽也叹了一口气,低声说:
“那好,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去。”
“等贤莺生了,我看一眼孩子就走。我最爱的就是贤莺,只是贤莺最恨的却是我。这不怪她,怪我太歹毒,怪我太荒唐,怪我不懂得怎么做一位母亲,不懂得怎么做一个女人。贤安有榨油坊,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过得差,我分得的那些钱,你跟我进来拿,就给贤莺吧,当做我给她的补偿,地嘛,还是让贤安租出去好了。”
方氏说着,撑起身子,要带石宽进房,把她已经收拾好了钱财交出。可能是太伤感了,站起来时,人都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就向前倒去。
石宽眼疾手快,赶紧大跨步向前,把人给挽住了,也伤心的说:
“娘,贤莺现在不缺钱,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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