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摇了摇头,其实她心里也想等过了石颂文的满月酒再走,可昨天文老爷来了,找她聊了一会儿,问她为什么把家里的下人都辞退了?她说自己一个人住,要不了那么多人,有个婆子伺候就够了。文老爷也没深究,又和她说了一些别的。两人的对话都是杨氏帮忙翻译的,可她却在文老爷的语气和神情里嗅到了一丝危险,不管这感觉对不对,反正决定要走了,那就走得快点吧。再留在文家里,要是发生什么事,对谁都不好。
石宽看着方氏的脸色,也读懂了一些,可嘴上还是挽留:
“你这就走了?贤莺要是问起来,我可怎么说呀?”
方氏不回答石宽这个问题,这是石宽自己应该想办法和文贤莺说的,她话锋一转,说道:
“开公船的范明靠不住,没能帮你把话传到,你得亲自跑一趟城里,把大姐请回来喝满月酒。我呢,要进城打对银镯子送给小颂文,正好跟你一块儿进城。”
对外人该怎么说,方氏都替石宽想好了,石宽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能点头应下。
晚上,石宽就把方氏那套说辞搬了出来。文贤莺也没起疑心,毕竟这一带的风俗就是这样,有钱的外婆,都会在孩子满月这天送银镯或者银项圈。龙湾镇地方小,还真没人会打这个,得要到县城去。
第二天,方氏用块布包了几件衣裳,四个角对扎了一下,再拿把油纸伞往中间一插,就出门了。
石宽老早就等在龙湾码头了,看着方氏这么简简单单走来,心里头不禁有些不是滋味,他叹着气问道:
“你就带这么点东西?”
“够了,带多了走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