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苟顿时眉开眼笑,连声道谢:“谢赵管家!谢赵管家!”
他心满意足地赶着空牛车正要离开,眼角余光瞥见张平和刘大壮也赶着牛车过来,车上也装着几个鼓囊囊的麻袋。
听见张平对刘大壮说也是来卖米的,马苟的脚步猛地一顿,脸色微变,眼中闪过警惕和不悦,竟又折返了回来。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平,见他一身洗得发白的儒衫,虽干净却也寒酸,不由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这不是张秀才吗?怎么,不好好在家读你的圣贤书,也学人做起这米粮买卖了?”
马苟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担心张平是来抢生意的,先声夺人地向赵庆挤眉弄眼:“赵管家,您可别被他骗了。就他这穷酸样,能有什么好米?别是拿些发霉的陈谷子来糊弄人,白白浪费您的宝贵时间!”
马苟尖利的嗓音在后巷回荡,刺得人耳膜生疼。
张平眉梢都未曾动一下,仿佛那聒噪的不是冲着自己。
他能清晰感觉到马苟话语中那股子几乎要溢出来的嫉妒,如同馊掉的猪食,令人作呕。
他不理会跳梁小丑般的马苟,目光平静地转向满香楼的赵庆管家:“赵管家,不知贵酒楼收米,是什么章程?”
赵庆原本因马苟的话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在听到张平这不卑不亢的问话后,稍稍舒展了些,打量着张平,心中暗忖这秀才倒有几分沉稳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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