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才……”
我端着那盘几乎没动过的水果,向她走过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喉咙发紧,准备好的开场白变得无比艰难。
“我看你没怎么吃水果……给你端过来。”
我的声音干涩,这个借口拙劣得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
安宁的目光扫过我手中的水果盘,又落回我的脸上,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说话。
那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床头灯电流微弱的嘶嘶声和我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房间,将水果盘放在她床头柜上。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玻璃桌面,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
“安宁,”我转过身,面对着她,声音低沉下去,“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是因为……童欣吗?”
我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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