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我看着照片，又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眼含沧桑、指间夹着烟、熟练用牙开啤酒瓶的苏红。
强烈的反差感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钝痛。
“这……”我喉咙有些发紧，声音干涩，“这是你？”
苏红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笑意，带着自嘲，也带着一丝遥远的怀念。
她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很快模糊了她的表情。
“不像，对吧？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何止是不像……”
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目光在她被劣质化妆品覆盖的脸颊，和照片上素面朝天的清丽面庞之间来回移动。
最终定格在她那双眼睛上。
虽然被眼线和假睫毛修饰过，但此刻，在烟雾后，我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照片里那清澈眼神的残余，只是被厚重的疲惫和世故深深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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