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王老爷觉得不妥,自己也可以狡辩说是诙谐,顶破大天左右也不过是惹句骂得了,不痛不痒的。
但有了第一个对子的基础上,再度抛除第二个对子,那就不得不惹人遐想连篇了……
不行,绝不能说那第二个下联,必须先想办法遮掩过去这遭再说。
一念及此,孙昀猛地一咬牙,硬是在脸上挤出十二分敦厚又带着点不解风情的傻气,躬着腰,语气诚惶诚恐却又老实巴交:
“回老爷话,夫子出了‘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的上联。小人愚钝,只想得起自个当杂役时四季都沾水落不得闲,便对了个‘春落水秋落水春秋落水落春秋’,粗鄙不堪,惹得少爷发笑罢了。谢夫子大约是说小人这份老实笨拙,倒误打误撞逗乐了少爷?”
话音落下,孙昀的心悬得老高,大气不敢喘。
王志宏略微品咂。
平仄音律倒是对得上了,不过倒是没有多大意趣,有些拾人牙慧罢了。
王志弘目光又在孙昀那张刻意伪装得质朴木讷的脸上逡巡片刻,顿时没了再问另一个对联的兴趣,摆了摆手,“蠢笨倒也有蠢笨的用处,下去吧。”
听闻此言,孙昀当即松了好大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王老爷还算挺识相的,不然若是追问下去,那就实在难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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