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最前排,炮科教官王士珍正在检查学员的装备。这个瘦高的山东汉子是学堂最严厉的教官,也是唯一能用俄制76mm野战炮在三千米外命中移动靶的炮术专家。
“报告堂长!”一名哨兵突然跑来,“沙俄顾问团的车队到了。”
从太平天国回来后就晋升少将,还混上了大唐武备学堂堂长的袁世凯放下手中的德制望远镜,整了整貂绒大氅的领口:“让他们在观礼台等着。”
当学员们扛着步枪开始越野时,沙俄顾问团长科瓦列夫斯基上校正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这支“杂牌军”。但当他看到学员们保持整齐队形翻越沙丘,听到他们用中文喊着铿锵的号子时,脸上的轻蔑渐渐变成了惊讶。
“袁堂长,”科瓦列夫斯基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您的学生.很特别。”
袁世凯笑而不语。他知道这些在新关中的沃土上摸爬滚打的少年意味着什么——他们是大唐的未来,更是他袁大头手中的利剑。
当天的训练结束后,袁世凯的办公室门窗紧闭。厚重的波斯地毯上,七个人围着一张摊开的地图。除了袁世凯、段祺瑞和王士珍外,还有四位特殊客人——近卫军步兵第一营营长曹锟、陆军部参谋吴鼎元、近卫骑兵师第一营营长王占元,以及秘密从布哈拉城赶来的布哈拉节度参军田中玉。
“沙皇刚刚给朝廷下了调令。”袁世凯压低声音,告诉众人一个他刚刚从俄国顾问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要求我们派一个志愿骑兵师去高加索前线。我已经打算向皇上请命,带领这个志愿骑兵师出征!到时候你们也要请缨出征!”
曹锟一愣:“大人,您要带着我们去给俄国人当炮灰?”
“当然不是!”袁世凯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弧线,“这是我们的机会。”他的指尖最终停在波斯湾北岸的阿巴斯港:“英国人在波斯只有两个营的驻军,俄国人在那里的驻军只有一个营,英国的印度大舰队又都盯着马六甲海峡东面的太平天国海军。咱们志愿骑兵师如果能打着俄国人的旗号南下”
段祺瑞大吃一惊而起:“南下波斯?袁大人,咱们和波斯之间全是沙漠!”
“正因为是沙漠,英国人才会松懈。”王士珍冷静地分析道,“我们可以借道赫拉特,沿着古丝绸之路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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