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从副官手中接过一份文件,慢条斯理地翻开:“有趣的是,这些教堂的砖块,似乎是用刚果人的鲜血黏合的。”
“你,你”利奥波德二世一脸的正色僵在那里,然后缓缓放沉。
威廉突然倾身逼近,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比利时的国王。
“您来调停我们和红色法兰西的矛盾?”他嗤笑,“您该劝的是那些刚果黑人——劝他们乖乖让您砍手!”
利奥波德的茶杯“哐当”翻倒。褐红茶汤漫过桌布,显出了血红的颜色。他盯着威廉从副官手中接过的牛皮纸袋,忽然想到了什么,哑着嗓子道:“德意志的亲王何时成了野蛮人的辩护律师?”
“辩护?”威廉抽出一沓照片摔在血红的茶渍上。
——焦土上堆迭的断肢像枯柴,一个黑人孩童空洞的眼窝凝着苍蝇,伤口断面还粘着泥泞的汁液。
“我以为你知道,红色法国是要解放全人类的!黑人在他们眼里也是人类!所以红色法国管这叫‘反人类罪’!”威廉的指尖戳向孩童照片,“他们的内务委员瓦尔兰早就说过——等他们解放了布鲁塞尔,要把您绑去刚果公审!”
利奥波德猛地站起,绸缎椅套“刺啦”撕裂:“他们敢?!那些黑鬼生来就是牲口——”
“可红色法国认为黑人是人类!”威廉厉声截断,“在他们眼里,您比封建领主更恶毒,比资本家更该死……您就是个最最反动,最最邪恶的奴隶主!”
镜厅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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