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铜锣声打断对话。三个戴红袖标的青年抬着木牌走过市集,牌上刷着的“分田分地当民兵”七个字墨迹未干:“分田分地.凡落籍凤凰城者,一人可分二亩良田!愿充民兵者,农会可给无息贷二十银元,助其安家落户”
人群呼啦围上去,几个衣着破烂的山东汉子挤在最前头,一脸兴奋。
挂着“大同会”和“农会”两块招牌的那座衙门内的大堂内,摆着几个书架,架子上一捆捆泛黄的地契。
穿灰布长衫的年轻书记官推了推圆框眼镜,将一本《分田总册》交给了洪仁玕:“凤凰城辖下二七万六千四百亩,已分与流民四万三千亩,军屯十二万八千亩,余下皆是公田.。”
他的话被白斯文翻译了一下。
“为何留这么多公田?”弗里德里希指着账册问。
“给后来者留着呗!”洪仁玕一边随意翻看着,“再说了,给山东、直隶来的百姓分多了,就没人给国人庄干活了.”
摩尔轻轻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所谓国人庄的性质与普鲁士的容克庄园类似,都是和军役挂钩的田产,同时也具有明显的资本主义农场的性质,普遍采取雇工从事生产.”
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红袍的中年人推门进来,朝着洪仁玕就是一礼:“下官凤凰城大同会分堂堂主陈思记,是来给洋兄弟讲解《大同会》章程的。”
洪仁玕点点头:“讲吧!”
陈堂主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如私塾先生:“《礼记》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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