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时,葛底斯堡镇的酒馆里挤满了南军军官。威士忌的醇香混合着血腥气和火药味,形成一种奇特的胜利气息。
罗伯特·李站在酒馆二楼的露台上。他手中握着刚刚收到的战损和战果报告:阵亡3500余人,伤5500余人,其中俄国雇佣军的伤亡总数超过800而北军的损失大约是南军的1.5-2倍。
在他身后,沃罗宁正用伏特加清洗军刀上的血迹。酒精顺着刀身的血槽流下,在橡木地板上积成一个小小的红色水洼。
“上校,”罗伯特.李突然开口,“您觉得我们今天打得怎么样?”
这个俄国人停下动作,刀尖悬在水洼上方:“在克里米亚,我们管这叫‘流血换来的喘息’。”他举起酒瓶灌了一口,“明天太阳升起时,北方的工厂又会造出更多的枪炮。”
远处突然传来隐约的蒸汽机车的汽笛声,那是北军正在登上火车向哈里斯堡撤退——北军虽然打输了战役,但他们并没有失去撤退的气力,乘坐火车行军的北军比他们的对手保留了更多的体力。
而且他们在撤退时干净利落地抛弃了所有辎重和重武器,甚至连口粮都可以抛弃而从华盛顿一路走来,又苦战了一下午的南军,在追出不到十英里后,就已经筋疲力尽,不得不收兵返回葛底斯堡。
至于进攻哈里斯堡,将北军彻底赶出蓝山以南和萨斯奎哈纳河的事儿,恐怕还得再打一次甚至两次会战才有可能做到,而南方的国力有限,根本不可能连续发起战役,至少得休整一两月,把兵力补充、扩充到七八万人,才能再打下一场战役.
这时李将军突然意识到,这场胜利就像此刻手中的电报一样轻飘飘的,随时可能被夜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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