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笑道:“把你丢给那帮黑鬼糟蹋太可惜”
他从抽屉翻出把裁纸刀,把捆着贝尔的绳子断成几截。“往北走,别回亚特兰大了”他把裁纸刀丢到墙角,又从自己的军服口袋里拿出一袋黄金丢给贝尔,“去纽约吧,美国的未来在纽约!”
“在纽约?”贝尔吃惊地看着咸丰,“你不是南方的将军吗?怎么”
咸丰摆摆手,用汉语说:“晚了,晚了”然后他用英语对贝尔说,“去纽约唐人街买个铺子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就穿上衣服,推门离开。
密苏里河在蒙大拿草原拐了个死弯,像条冻僵的灰蛇。黑熊汗蹲在河岸高坡上,嚼着块盐腌后风干的野牛肉,腥臭味混着血腥气往鼻子里钻。他望着河湾里密密麻麻的鹿皮帐篷,想起了两年前他的夏延部也曾经向河湾里的黑脚部一样绝望。
当时阿木尔佛爷带着几百个蒙古人和几百个加州来的白人牛仔杀到了科罗拉多的草原上,追着夏延部的人打,最后好像赶野牛一样把夏延部的人都赶到了一处山谷当中。还把周遭上百英里的野牛都杀完了并不都是为了吃肉,而是为了断了夏延人的粮,逼着夏延人投降。
“都烂了”黑熊汗啐了口肉渣,“臭得跟南军的袜子似的。”
河滩上躺着几十头野牛尸体,牛头上还有吓人的弹孔。这些都是被“红人旅”的士兵驱赶过来屠杀的,已经死了有些日子,蛆虫在牛眼里钻进钻出。
“佛爷说了,”红人旅的通译官捧着黄绸诏书,用黑脚部能听懂的语言念道,“归顺阿尔泰巴特尔汗的,分草场、赏盐巴。顽抗的”他瞥了眼坡下饿得打晃的印第安人,“喂秃鹫。佛爷还说,方圆三百英里内的野牛群都被杀了,你们就算能冲出去,也会被活活饿死!”
阿木尔佛爷的经幡帐扎在风口,羊皮经卷被吹得哗哗响。红云汗掀帘进来时,这个大主教正用金勺往酥油灯添油,火光照出他的光头上整整齐齐排列的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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