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列车停留的时候,会使那里的法则产生混乱,制造出巨大的魔力干扰场。”无头人坚持,“这与风暴很像。”
这时,尤利尔业已确信,将浮云列车和自然现象归为同类是使者的个人观点了。反正我没必要反驳他,不如打听其他细节。“它什么时候会停留?在哪儿停留?”
“不知道。高塔记载,它唯一有别于风暴的特征,就是发生时毫无预兆,只有离开时会留下痕迹。”
那我也算痕迹喽?“也就是说,没法主动找到它?”学徒察觉到不妙,“那我怎么……?有其他方法穿越世界……?”
“不行。世界的层次不同。”使者告诉他,“诺克斯是深层,即里世界;你生长的神秘衰退的世界,是表层,也即表世界。神秘也有局限。”
这话无异于宣判死刑。尤利尔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犹自不敢置信。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了家?他慢慢后退,肩背撞上门。他的脊柱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尤利尔靠着门坐倒,吐出一团寒冷的雾气。
……
嘈杂声如渐渐回升的潮水,溢出地板,涌进阁楼。但里面的人似乎都没受影响。使者拆完最后一封信,把小刀丢回抽屉时,尤利尔才回过神来。什么时候了?主人家居然没赶我走?他赶快起立。“对不起,大人,我浪费了你的时间。”
使者瞧他一眼。“我们的时间或许不同。诸神保佑你。”
“我不太确定。”尤利尔无精打采地回应,“表世界多半没有诸神。里世界有吗?”
“诸神已逝,没人清楚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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