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公爵回答,“依靠某种事物才能存在的东西,就像槲寄生依附树干。一旦脱离寄主,就只能枯萎死亡。”
“不太像,公爵大人。火车和铁轨,它们是一个整体。”
“树木缺少槲寄生也能活,它会活得更好。而槲寄生太孱弱了,失去依附则别无生机。”特蕾西低声道,放下了窗帘。
马车颠簸起来,道路变得崎岖。即便车厢里铺满丝绸和棉垫,女公爵依然觉得浑身不适。她清楚这并非来自躯体的震颤,而是对于脚下这片土地的处境的担忧。
苍穹之塔不是王国的归宿。她心想,那守誓者联盟就是唯一的稻草吗?
“我以为你会更关心亡灵的事。”
特蕾西回过神来。“我当然关心。”她脸上丝毫看不出变化。
“那又怎样呢?我飞不到四叶城去。何况这次我们的使者大人也大发慈悲,看在丹尔菲恩的面子上顺手收拾了那头亡灵——”她一顿,“除了统计伤亡、救济幸存者外,我能做的就是在大街上演讲,看看还有多少蠢笨的家伙受到鼓舞。”
“你是他们的领主。”阿瓦乳母慢吞吞地说道。她皱着眉头。
“是啊,真是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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