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相信了。”丰富的恐惧已教她想念起痛苦来。“你是谁?”
但黑暗中再没有回应。女人的声音扭曲、破碎,渐渐被另一种响动覆盖,这是种由成千上万的生灵的呼唤捏合而成的音调,是跨越山川林海的指引,它沿黑色的河流逆溯而上,穿云破雾,直达夜空。
到南方去去去去去去去——
帕尔苏尔惊醒过来,猛抓住骑士的手臂。他们全吓住了。
“你活着?”乔伊的口型在说。他的声音也被淹没。
帕尔苏尔第一时间堵住耳朵,但无济于事。不过是梦中的回响,她却觉得有人在脑子里尖叫。她努力克制,低头瞧见一截刀柄。看来才是几分钟的事,我做了个梦。“只要保持这样。”
“别开玩笑!”
“我早已失去幽默感了。你还没感觉到?我们此刻性命相连。我和凡人一样有心脏,它被贯穿,我也一样会死。眼下还能喘气是你的功劳。这是仪式的环节。”
乔伊盯着她胸前的刀把。霜冻逐渐消褪,但最终没有一滴血流出来。与此同时,帕尔苏尔感到恐惧和愤怒,好像灵魂失而复得。她策划了此次旅行,因此这些情绪显然不属于她。
“真这么有趣?”他沙哑地问,“你还没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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