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码事。”
来蒙斯眯起眼睛。“你承认了。”
承认自己是无名者,是诺克斯秩序的威胁,七支点的敌人。在安托罗斯大教堂时,他为此感到深深的恐惧,而如今身在加瓦什,这仿佛是入乡随俗。尤利尔低头打量自己,这个和恶魔猎手闯进死人之国,又被秩序守卫追杀的傻瓜是谁?
他觉得自己成天都在干蠢事,全因拎不清他的位置。我应该选一边站,不为出身,而为信仰。许多人会为我的选择受影响,这话听起来多么沉重,似乎是种令人生畏的责任。然而当尤利尔身在地狱,没人会为他的处境感怀。是他将自己放逐于此。
而这混球就他妈是在逮我。他不禁微笑:“随你怎么想,我不是教士,不是恶魔,也不是你的敌人。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承认。你不能定义我。”
“或许吧。”来蒙斯盯着他,“七支点不会容忍恶魔结社,何况是高塔……倘若白之使替你向高塔隐瞒,这一切便说得通了。我不知道你怎么说服他的,但真相不会轻易掩埋。”
“这里没有真相。”
“什么意思?”钝剑已指在喉头,但来蒙斯停住了。
“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事。你尽可以说我是恶魔,指责导师替我隐瞒身份,但你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来蒙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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