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下方是一所单人病房,中央设一道宽帘,将床卧与门分隔开来。学徒慌不择路,闯进内间才发现其中有人。一位浑身被绷带包裹的病人坐在床边,正抬头望来。
这下完蛋。尤利尔心想。我该怎么办才好?他终于记起这是在医院。
没有留给他任何缓冲时间,砰的一声,房门勐然洞开。
“滚出去!”病人忽地尖叫。他用手臂勐烈拍打床板,绷带染成深色。“猎手!猎手来了!滚!滚!”
歇斯底里的狂乱叫喊充斥房间,破门而入的守卫吓了一大跳。人们惊疑不定,互相对视,为首的人伸出武器,似乎想挑开帘子……
“下地狱去!猎手,屠夫!”
尤利尔不禁屏住呼吸。“里面的病人是疯子。”这时门外传来解释,似乎有医师赶到。“……他先前是领路人,别刺激他。”
走廊很明亮,但门内窗户紧闭,不漏一丝光。尤利尔能看到他们在布帘上的剪影。话音落后,意图搜查的卫兵立刻收回武器,他们露出惭愧神情,迅速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最后一人带上门,尤利尔转过头面对床边的病人。他仍在踢打、咆孝,但眼睛瞧也不瞧学徒。
“他们走了。”尤利尔说,“多谢援手,先生。我不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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