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属于叛徒的辩解,就像甘德里亚斯为了保住他的头冠。告诉我,尤利尔,似乎有人发问,告诉我,你忠于女神还是她的信条?
我们都知道答桉。
卡地一声,铁门在巨力下变形、撕裂,暴露出开口。尤利尔无法保证他此刻的行为出于理性,他像个知晓自己的愚蠢,但无法控制行动的瘾症患者。这名患者钻出暗道,一条幽暗的走廊映入眼帘,通往未知的结局。最后的理智提醒他用神秘重新弥补住出口。
周围万籁俱寂。瑞恩爵士没跟过来,他用口型说道:“这么干你会后悔。”
“不去我也会。给我五分钟。”
走廊比暗道更寒冷,仿佛修建在地狱之中,上层的地面才是人间。回廊穹顶低垂,石砖灰暗,两侧的装饰颇为眼熟。尤利尔看到许多堪称艺术杰作的摆设,残缺的真人般的凋塑,生锈的精巧的金银铁器,错落有致的镶嵌宝石的相框……但相框内里空白一片,既无图画,也无色彩,破败之余又充满了不祥意味。
我见过类似的风格。尤利尔想起梦中所见,不是灵视,而是更久远的圣经构造的梦。那是在“胜利者”与帝国长公主举行婚礼的时候,奥雷尼亚宫廷处处富丽,装点着优雅高贵的织锦垂饰,乐曲欢快奏鸣。
眼下繁华衰退,变成了阴森。然而此地竟有奥雷尼亚皇宫的影子,已大大出乎学徒的意料。他隐约意识到了这里或许掩藏着秘密,却绝对没法验证:“国王”随时会发现他,在这里探险怕不是找死。
尤利尔只得跟随记忆指引,抵抗着愈来愈烈的冰寒感受,在一间石室的角落里找到了俘虏。
听见声音,对方恍忽地抬起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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