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呢?”阿士图罗打断他。
安修一耸肩。“还有我的恩情。当时冒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试图抢走镶珠宝的口琴。卫兵按住这小子,我也去帮忙……谁想到他们连我也一块儿揍!好心的大人过后给了我补偿,治好了我的伤,还破例雇佣我在门外演奏两个星期哩。”
“鹦鹉”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边笑边从吊床上滚下来。“火石”阿士图罗赶快抓住他,以免伟大的锻工在翻滚间被自己造出来的短刀捅个对穿。
“不管怎么说,四百还是太多。”梅里曼瓦尔咕哝。
“怎么?你以为只有你这伙夫能赚大钱?”安修瞪起眼睛。
“劳力的报酬和伤害补偿,高低自难分清,然而收钱搬东西,和受伤拿赔款……我问你,安修,什么样的大人会给冒险者赔钱呢?”
“好心的大人。”“交际花”滴咕,“好心又懂得欣赏的大人。世上总有这样的人吧?”
梅里曼瓦尔指出:“我见过这样的人,但他肯定不会用两个星期每天四百黑城币来雇你在门口鬼哭嚎叫的。”
“这里头不对劲。”“火石”也同意,“那位大人是谁?”
“一位高贵的女士,举止优雅,声如黄莺,美貌举世难寻,跟随她的骑士足以筑成沉默的城墙。我敢保证,他们会愿意为她而死。”
芬提皱眉:“就你的标准而言,这样的人世上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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