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知爷爷,你不是对尤利尔说克洛伊塔也不安全吗?你让他离开,却拒绝我。这实在不公平。”
先知注视着她。“安全与否取决于对象,罗玛。留在布鲁姆诺特,他只会痛苦不安。而你,你又是为什么而急躁?”
面对先知,即便罗玛也不敢说出同情恶魔之类的话。说到底,猎魔运动于她不过是遥远地面传递过来的余波。她闻到血腥味,能做的却不过是在床上翻个身。有时候,罗玛会从噩梦中惊醒,凝视着窗外无边无际的云层,在和平安宁的笑语脚步声中平复心跳。
不论我如何否认,事情正如拉森说的那样,那些在灰翅鸟岛的血腥回忆都已远去。“我担心我的朋友们。”罗玛撒谎。
“战争不会波及他们。”先知肯定地说。
的确。不会波及。意味着安全。然而这其实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发觉这点后,罗玛陡然感到一阵挫败。我该留住他们的。我怎么开不了口呢?“是因为……当时……我觉得克洛伊塔不安全。”
萨宾娜皱眉瞧她。
先知并不惊讶。也许他早知道我在撒谎?毕竟,没什么事会在先知的意料之外。罗玛拿不准。“我们参与了战争动员,气氛会与往常不大一样。”狄摩西斯平静地说,“你指的是外交部的事罢。”
“狄恩·鲁宾曾派约克和多尔顿到霍科林深处侦察。”罗玛终于有机会揭发此人的阴谋,“他是故意的!他要让他们去送死。”
“鲁宾阁下。”圣者纠正,“我明白你的意思,罗玛。这桩事过去了。莫非你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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