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紧,他们要赌我这只可爱的木头琴。其实我很乐
意将它借给所有人欣赏。所以,这回轮到我坐庄。」
「真的?你可以把那玩意给我?」梅里曼瓦尔确信那不是「木头琴」,事实上它绝对连鼓都不是。当然,他也完全清楚佣兵们在打什么主意。
「但我只赌那块被老鼠带走的派。」「交际花」安修痴迷音乐,却不是傻瓜。「别的不算。」
梅里曼瓦尔停下脚步,低头瞧了他一眼,然后笑了。安修困惑地与他对视。自然,卖派的人和男孩厮打间,老鼠早已叼着食物逃走,踪迹淹没在人群中。但梅里曼瓦尔闻得到它的气味。肉馅的香气一路蔓延,最终钻回流浪汉的罐子。
他大步追上那家伙。「伙计。」流浪汉被阴影笼罩,吓得一激灵。梅里曼瓦尔笼罩在他身后,看好戏的佣兵们也围上来。
有一刹那,梅里曼瓦尔看得清楚,此人试图把罐子藏进怀里。但他最终克制住自己,作出一副祈求的样子。「诸位,我是个乞丐。行行好……怎么说给我留点儿活命钱呐。」
罐子里放着几块硬币,闪烁着为数不多但依然能代表财富的金属光泽。目睹过男孩的遭遇,梅里曼瓦尔自然没有伸手进去。「不义之财难安享。」他接过罐子,朝下一扣,掰开的肉派掉在流浪汉手里,烫得对方龇牙咧嘴。「是田鼠。」然后他告诉安修。
乐手眨巴着眼睛:「你根本……」
梅里曼瓦尔把罐子抛给乞丐。这玩意儿就算是个神秘物品,也与佣兵们无关,而木轮就不一样了,后者很可能折磨他们一路。安修后退半步,他夺过这家伙手上沙沙响的「木头琴」,将它攥在手心。
紧接着,这只木轮发出了它此生最悦耳动听的声音,并伴随着昆松和芬提的大笑。安修跳起来咒骂,发誓此生再不与梅里曼瓦尔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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