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俘虏这副模样,布雷纳宁心头一颤。难道他和纳里斯一样,也是光复军团的叛徒?「你在隐瞒什么?」他厉喝一声,「快说!」
「我们奉命找到布雷纳宁殿下,将他安全地带回军团……」佐尔嘉的声音越来越低,神情充满畏惧。「……并处理掉队伍中的恶魔。」
处理掉恶魔。恶魔。布雷纳宁心想。恶魔恶魔恶魔。这个单词仿佛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胸口。布雷纳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怎么处理?开除?」佣兵似乎无动于衷,「噢,等等,我想我明白你方才那句话了。"这不是我们见到的最后光明",呃?说实话,佐尔嘉,你一开始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俘虏嗫嚅着。头皮上,蜿蜒的粉色伤疤不断抽搐。
「当成无名者。」布雷纳宁替对方说出了口。他感到头晕,浑身无力,只想坐下来好好歇息。是受伤的缘故,一定是,它让我发梦……「不,不对。这不对……为什么?祖父为什么要下这种命令?」
「这都是为了王国!」佐尔嘉尖叫起来,「为了光复瓦希茅斯啊,殿下。求求你,我只是听命行事……」
「你们烧死了队伍中的无名者,对吗?」佣兵的话剥开俘虏的遮掩,刺入布雷纳宁的心脏。「你们得到命令,于是挨个找到无名者同伴,趁着他们对你们毫无防备,借助你们对火种力量的了解,单用匕首或刀剑,不用神秘力量,便轻易杀死或制伏了这些人。」
「我只是听命行事……」俘虏辩解。
布雷纳宁慢慢退步,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铁栅。他张大嘴巴,却依然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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