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布雷纳宁一挥手。佐尔嘉不敢对他撒谎,如今他是无名者了,性命和前途全都仰赖布雷纳宁。“到你了,辛。我有问题问你。考虑到你针对这个人的态度和这趟不愉快的王宫之旅,你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么?”
“我说过了,伯宁。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用不着再三确认。”
那是什么样?布雷纳宁心想,你根本不明白。“你怀疑他,那家伙来自霜露之家。”他说出辛的想法。“不,是小夜谷自救会。你怎能怀疑他们……”
“……泄露了你的行踪?只有戴蒙和萨德波知道你来王城。”佣兵镇定地与伯宁对视,丝毫不为他的怒火动摇。“若不是提前知晓我们搭档,考尔德团长不会借助我来确认你的位置。”
这不可能。布雷纳宁比起愤怒更多的是麻木。接二连三的噩耗,层出不穷的阴谋。他知道自己唯有接受事实……可他实在太累了。
“这不是……我们泄露过行迹,我们不是完全保密,对吧?我……我们遭遇过许多陌生人。萨德波他……”
“我完全理解,伯宁。这一路上我们没分开过,没人会通风报信。”
好苍白的辩驳啊,能说服谁呢?连布雷纳宁自己都不能相信。他闭上嘴,双方一阵沉默。佐尔嘉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
最终,佣兵让步了:“话虽如此,我手上还没证据。这只是合理推测,推测而已。”
布雷纳宁真希望自己相信这话。然而比起辛的安慰之词,他可悲地更信任这家伙的判断力。事到如今,“证据”仿佛佣兵递给他一根稻草,并要他借此脱离怀疑的泥潭,说服自己大家从来都是这样过着糊涂日子。可我还能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