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低头看着眼前破碎的酒杯:“那就先当你是夕彩吧。当初你、或者说你们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夕彩点点头:“不辞而别真的很对不起。但当时的我确实无暇去见你,我的家族已经不堪重负了。”
“因为商业联盟?”
“嗯。那段时间里我的精神不稳定的原因,一方面确实是因为我们的相遇,而另一方面就是商业联盟的影响,我们家族遭到了联盟内部斗争中另一派系的清算。家中每况愈下,我之所以会被‘我’找上,也是因为在那段时间有了强烈的诉求。”夕彩一手轻抚胸膛,平静地讲述。
“你跟我说啊。我可以找我爸……”姜思下意识地代入了进去,直言。
“姜思,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却被夕彩打断,“势力之间的事情无法因为两个孩子而发生决定性的变化。我的家族本就是白色世界的逃难者,也是暴力世界与白色世界的墙头草,你的父亲无法容纳我们。”
姜思看着她,道:“所以你变成这样,救到你的家人了吗?”
“一点。”夕彩说道,“至少我的父母还有一些亲属,他们得到了庇护。我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不觉变成了这个样子,从痛苦到接受,直至彻底平静,哪怕现在回忆起来都感觉不可思议。和另一个我已经是密不可分。我既是那个幻觉,也依旧是夕彩,有着夕彩的一切。”
姜思皱起眉头,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那还能叫幻觉吗?”
“不知道啊,但对自己的不真实感还是有的,每天模仿正常时候的人类生理作息,经常会有自己不这么做的话,很快就又会悄无声息地消失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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