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娘:
儿提起笔,真不知从何处说起,热泪挡住了我的视线,久久无法下笔……首先请娘和奶奶、姥姥接受我在远方的一拜,并叩祝三位老人家和二姐秉清、二弟秉涛,平安健康。儿子四八年八月初六和娘泣别后,如今已逾八年……”
大姐也坐到娘的身边,一边看着信,一边擦着眼泪,这些年她甚至都以为弟弟都死了。
“春生还活着,还活着,你看,都长大了……”
看着儿子的照片,这么多年日夜想念儿子的宋书玉,一边流着泪,一边说着。
此时,所有的思念与痛苦,都消失了,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儿子的照片,自言自语着。
“春生啊,我的春生啊……”
不过大姐看着信上用英文写着的地址,眉头却锁成了一团。
当年弟弟和同学们一起南下时,听说在连云港上了去南洋海船,可怎么又去了埃及?去了苏伊士?”
看着信上的名字和地址,她的心头一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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