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老同学给自己的承诺,贾文涛深吸口气,然后自言自语道。
“一年,也就是一年的时间……”
在即将离开这间狭窄又看了一眼这间宿舍,木制营房一到下雨的时候,雨滴打在木房顶上,滴滴嗒塔的声音,总会让他浮现出在西南联大读书时雨天,那雨滴声打在马口铁房顶上的声音,比这里更清楚,那个时候他想的是什么?
除了学习,就是战争的胜利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去日本了。
可是他却压根就是不想去,为什么不想去?因为相比于作为胜利者到日本,远没在这里的工作更加重要。
但是……
就是一年而已!
又一次,对自己这么自言自语之后,贾文涛将沉甸甸的背包挎上了右肩,迈着年轻人的步伐,流星般地跨出了房间,离开了这个戒备森严的小院。
半个小时后,他坐上了一辆吉普车,直接去了码头,在那里有一艘满载着物资的轮船在等着他,很快轮船就迎着晚霞驶出了港口,看着被霞光笼罩的山打根,注视着这座日新月益的城市,贾文涛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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