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枚鸡蛋带着可真不容易,为了带它,上飞机后就找了冰块,将鸡蛋与冰块一起装进保温杯里,在港岛过关的时候,人们同样是疑惑的,他们不能离理解他为什么带着鸡蛋,好像没有吃过一样。
他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就像是包里的那捧土一样,那也是奶奶带来的。说是害怕他爹在外国水土不服,特意带来的。
然后,就这样靠着冰块和保温杯,他才把鸡蛋好好的带到父亲的面前。
王全福的指尖轻轻抚过蛋壳,触到那一丝残留的温度——或许是错觉,但他分明感受到了母亲掌心的粗糙。他的视线模糊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滚落下来,砸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想起离家那天的清晨,天还没亮,母亲蹲在灶台前,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放着鸡蛋。蒸汽模糊了她的脸,但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却格外清晰——她也是这样,轻轻抚摸着蛋壳,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儿啊,路上带着”
她将煮好的鸡蛋塞进他的包袱,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兄弟妹妹们听见。那时候家里穷,一枚鸡蛋是难得的奢侈。
而现在,这枚跨越千山万水的鸡蛋,居然就这样躺在他手里。
又一次!
看着它王全福的喉咙发紧,他小心地剥开蛋壳,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拆开一封珍藏多年的家书。蛋白已经有些发硬,蛋黄的颜色也不再鲜艳,但他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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