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们又在争论起来了,卫华,你也在大学任教,想必在那里也很常见吧。”
朱卫华偷偷往里瞥了一眼。六个年轻人围在白板前,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一个学生正用马克笔指着某个方程大声说着什么,其他人不时打断她提出质疑。这种自由辩论的场景在内地的大学里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有些事情是截然不同的。
“好了,我们到了。”
张宏杰在一扇标有“AdvancedPhysicsLab3”(高级物理实验室3)的金属门前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刷了一下。门锁发出“滴”的一声轻响,自动滑开了。
朱卫华屏住了呼吸。
实验室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天花板下悬挂着错综复杂的光。几十台仪器同时运转,发出低沉的嗡鸣。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一个大型的圆柱形装置,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复杂的线圈结构。
“NMRspeeter,也就是核磁共振谱仪。”
张宏杰教授骄傲地介绍道:
“这是我们在七年前发明的,它是第一台超导傅里叶变换NMR谱仪计算机用于NMR谱仪,使NMR技术有了质的飞跃发展……”
朱卫华的手指微微发抖。此时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他所在的实验室最贵重的设备是一台老旧的苏联制造电子显微镜,需要三个人轮流操作,而且经常出故障。
而在这里在这间实验室里到处都是那些难以想象的先进的科学仪器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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