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国并不清楚,他只记得五年前,他和很多人一样,游水到了这里,可是生活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楼上传来床架撞击墙板的闷响。王卫国用力刷着盘子,钢丝球刮擦声却盖不过女人的声音。漂白水溅进他眼里,刺痛中浮现出老家茅草屋的煤油灯——母亲在灯下补衣服时,也是这样弯着腰。
“叮”的一声,一枚五毛硬币滚到他脚边。
“赏你的。”
女人趿拉着高跟鞋经过,裙摆还全都是皱纹:
“帅哥,要不要姐姐给你开个荤?”
王卫国盯着她小腿膝盖上的淤青,突然发现那紫色和霓虹灯一模一样。他张嘴想说什么,楼上却传来醉汉的呕吐声。
霓虹灯又闪烁起来,这次他看清了黑暗里蠕动的东西——老鼠在啃食厨余,而自己泡皱的指尖,正慢慢变成和漂白水一样的死白色。
……
晚上十点,王卫国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了,虽然在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住着公寓,但是他们住的都是一楼到四层的公寓,只有他们——住是四楼以上的五楼阁楼。
阁楼最高只有不到三米,矮的地方不到2米,被晒了一天的阁楼,就像是蒸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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