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安慰她道:“她应该对自己的身子早就心中有数了,到了这一步,病情已经不可逆。为今之计,我只能是想办法让她少受些苦楚,走得安详些。”
她清楚,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珠玑已然将阮娘当成亲人。可阮娘病拖得太久,她也有心无力。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屋内传来阮娘的声音:“夏姑娘、珠玑,你们进来吧。”
珠玑闻声,茫然地回身进了屋子。
夏桉缓步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珠玑走到榻边,怜惜地握起阮娘的手:“阮娘,你身子如此不好,为何此前不告诉我,为何今日还要替我挡这一剑?你这是不要命了。”
上午请了郎中为阮娘包扎了以后,她还以为不甚要紧,她甚至都没有陪在她身边。
却不想,她原来竟已虚弱至此。
此时,屋内的下人都已经被阮娘清退了。
阮娘反握住珠玑的手:“傻孩子,我怎能再眼睁睁看着那魏金花拿剑刺你。我本来就是该要入土的人,合该我来受她这一剑。”
“可是,你自己的身子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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